池恩

汪汪队摆大烂

【缚耳来/纪楚】归家4

#真的是甜的!!你看他们这章都亲了诶!


下午爱呀河附近冲上来了一具尸体。


大抵是今年降雨少,水线矮了往年不少的缘故,被泡的发白的尸体就这样明晃晃地搁浅在了河滩上。


来来往往都没人注意,离得远,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,唯独一个钓鱼的老头,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,以为是条大鱼,过去了才发现是个死人,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最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,两眼直发白晕了过去。


还是另一个钓鱼的老头撑着恶心报了警,现在桥上河岸边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。


纪勇涛废了老大劲才挤进去,然后还得反身护着楚稼君往进走,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,一群警员觉得自己能被挤成肉饼。


好不容易全员胜利会师了,还得面对着散发着恶臭味的爱呀河想法子,最后仍是叫了外援,一群人下去一阵打捞,捞出一堆缺胳膊少腿的人。


纪勇涛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,楚稼君还在后面探头探脑地蹦跳着要看这河里是个什么情况。


其中一个小警员倒吸了一口凉气,说:什么人啊,这么狠。


另一个搭话:这抛尸跟挑菜一样,不想要的择出去给扔了。


于是一开始的小警员便又叹了口气:你说这一二十具尸体,怎么都每个人发现呢?


纪勇涛一个一个挨着瞅过去,一张张脸跟刻在心上一样清晰,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红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
他的直觉告诉他,不是楚稼君,楚稼君在这个梦里或者说是幻镜里,没必要干这种事,他想活命只需要好好地给象打工就够了。


楚稼君终于也靠到了纪勇涛身边,只是瞄了两眼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
他苦笑一声,双唇上下一碰,却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

纪勇涛擦干净了手,摩擦让手心里热热的,就那样覆盖在楚稼君有些酸涩的眼睛上。


他这么敏锐的人,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楚稼君有事瞒着他,即使如今他仍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地界,楚稼君又是否只是他思念成疾的梦中幻影,他也想知道了解楚稼君,不想让楚稼君自己一个人瞒着,却对他笑着。


那种笑太苦太涩了,纪勇涛受不住。


他找了几个来刷经验的后生,让他们跟着老刘安排这些尸体的去处,这些死者和上一世一模一样,都是乞儿流浪汉,没有丝毫头绪,况且第一嫌疑人楚稼君此时清清白白。


警察们疏散着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,纪勇涛便半拥着楚稼君把人带到离排水口远远的一处空地上。


老刘见楚稼君状态不对,便上来关系地问:怎么了?


纪勇涛答:没见过那么多死人,害怕了。


老刘了然,带着人走了,给纪勇涛和楚稼君留足了空间,用他的话就是:大学生面子薄。


于是纪勇涛如愿以偿地把人圈在了怀里哄,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拍着人的背往下顺,楚稼君本不想哭的,硬是被这驾驶逼出了几滴眼泪,顺带着啜泣声都被纪勇涛收入了耳中。

纪勇涛:别哭别哭,有事给勇哥说,说不了就等能说的时候说。


楚稼君还是哭,但好歹离他了,只是话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,他说:等到能说的时候我也没法说了,还是好好过咱俩的日子吧。


纪勇涛恨铁不成钢,把他的脸抬起来,却发现这人根本没哭,生气地拿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,戳得装哭的楚稼君嗷嗷叫。


楚稼君像是被戳得痛了,扑到纪勇涛身上把人压在地上,纪勇涛刚想说话,一枚子弹便贴着楚稼君的后脑勺射过去,扬起的长发被穿出个洞来,几缕碎发被子弹带着落到了地上。


纪勇涛立马翻身把楚稼君压在身子底下护着,微一回头便看到了从掩体下走出的青年。


那青年穿着一身黑,在爱呀河的落日下像个格格不入的怪物,他手上玩弄着那把不晓得到底想要了谁的命的枪,侧头时暴露在纪勇涛面前的黑色脸谱面具却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

楚稼君显然也看见了,眯起眼睛,神色不虞。


纪勇涛反手摁住楚稼君半起的肩膀,说:离得太远,追不上,别乱摸,没带枪。


楚稼君讪讪地收了手:没乱摸。



两人回家时候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,但楚稼君还是固执地要瘫在自己的那张行军床上,任凭纪勇涛怎么拖拽都无动于衷,最后没法了,纪勇涛把人拿被子一裹扔到了卧室里。


晚上两人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子翻箱倒柜的声音,楚稼君眼睛困得都睁不开,纪勇涛小心翼翼地起来后又给人掖好被子去客厅查看。


客厅里的人在听到开门的声音后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直起身子,侧过头来看纪勇涛,和白日里桥上那人一般的动作。


纪勇涛有些犹豫地问:你是楚稼君?


那人像是没听清,猫一样又侧了侧头看着纪勇涛,然后过了没一会,他开口道:是吧。



大飞已经一天没出现了,至少今天早上的时候纪勇涛就没看见他。


但现在大飞的突然出现,却没有让在场任何一个人感到惊讶,纪勇涛看着大飞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人身上却被硬生生抗下,发出不小的声响来。


楚稼君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,眼睛半闭不闭地,眼神却很清明,那打斗的声音在他听来像是救命的钟。


大抵是等了十几分钟,房外陷入了一片寂静中,然后楚稼君听到了纪勇涛剧烈的喘息声,像濒死之人最后的祈愿一样,渴求着别人的拯救。


楚稼君还穿着背心裤衩,在晚夏的夜里是有些单薄的,他甚至来不及穿上拖鞋便急匆匆地冲出门外,打开门的一瞬间趔趄了一阵没稳住,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。


纪勇涛就坐在离他仅两步远的地方,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个世界的空气,大飞坐在他身边,一向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满是焦急。


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的,把纪勇涛按在自己肩头,一双眼睛却是不知道该落在哪了。


茫然、惊慌、无措、害怕……


上一次这样的情绪是在纪勇涛想让他死,后来纪勇涛又说送他上路、陪他一起上路,楚稼君这才又成了个活生生的人。


现在纪勇涛这般,没人能再拉楚稼君一把了,他太怕得到后再失去了,就算是他死都可以,但他受不了纪勇涛先他一步、丢下他,不论是因为什么。


楚稼君慢慢将目光放在了大飞身上,他问:能让他“活”过来么?


大飞僵硬地点了点头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唇,又对了对两根食指,他面上倒是如常,耳根子却是红透了。


楚稼君愣了一瞬,随后了然,他扶正纪勇涛,让呼吸渐渐平稳趋近于无的男人靠在墙边,随后小心翼翼地凑上去,吻住纪勇涛的唇。


大飞转过头去,渡气什么的,不是他这样的小孩能看的。


害羞(〃∀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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